your private harbour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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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教父入职之后,布加拉提可以开始养老了。偶有一个空闲的周六,小教父七点钟习惯性地睡醒,那时候天光正满满地照进这山腰的矮楼。空气中有热乎的香气,肉在铁板上炙烤地滋滋作响,锡罐磨下的粗海盐粒在油滴里蹦跳着融化,布加拉提举着盘子,围裙夹在腋下,把早餐的煎肉排和烤蒜蓉面包端进屋来。之后他们沿着小路下山,在古城漫步,手风琴艺人还未出来,阳光尚不炽热,天是浅蓝的,空气清凉,绿头鹦鹉唧唧喳喳。消磨到下午,日头高升,将一切烤成金黄色暖洋洋的,鸽子的步伐都变得慵懒,他们便走进街边一家蓝白棚子的咖啡店。布加拉提点了杯冰拿铁,小教父一杯热摩卡,摇了许多肉桂粉在麦形拉花上。见是布加拉提,店老板额外端上布朗尼。小教父拿出笔记本开始工作,谷歌着“热情组织的老板做什么”粘贴到记事本,布加拉提既已不用打打杀杀操心大计,眉毛难得舒展,翘着腿喝着拿铁看小教父工作。日头渐渐偏斜,时至傍晚,二人正走到港口。这时节披萨馆客人奇多,露天座椅也熙熙攘攘,挤占了半条路。餐馆尾巴连着港口,伙计推着船上卸下的海鲜湿淋淋地进店;餐馆前头,伙计从人高的土炉传出一扇一扇披萨。侍应夸口着披萨的面饼都发酵过两个小时,绝不含糊,又建议小教父舍pepperoni而取时令的海鲜披萨。玛格丽特顶料简单,撒着罗勒叶,芝士一股柔香;海鲜披萨风味腥咸独特,撒着牡蛎、贻贝、扇贝、鱿鱼、虾仁。两人把披萨一瓣一瓣分尽了,披萨心的一只完整虾仁和带壳贻贝就落在盘中,布加拉提拣去贻贝,小教父叉走虾仁。剩下一份地中海沙拉,二人各取了一丛到自己盘里,小教父总是吃不惯羊奶酪,就把这些白色的小块尽数变成小番茄。天全黑了,沿海的小道上手风琴艺人唱着,音乐随着滨海小镇的海风流淌。二人随着人流走走停停,至gelato招牌下。这家那不勒斯顶老的家庭经营冰激凌店,总是用早晨在集市买的水果捣烂,用两三代人经验积攒出的配方使冰糕柔软、每个口味浓郁甜香。离时小教父握着黑色巧克力和白色开心果双球冰激凌,布加拉提握着黄色芒果冰激淋,沿着海滨走着。


      也有日子一行人一起去卡普里岛,纳兰迦攥着锥形卷纸盛的炸海鲜,小心翼翼地把柠檬汁挤在金黄的炸物上。在招待处租了躺椅,阿帕基戴着耳机穿着泳裤躺在太阳下,手拎裹着冰雾的酒瓶,米斯达和纳兰迦叫嚷着互相泼水,一身咸水出来后才知在此单独冲澡三欧,更衣室也要一欧。米斯达表示强烈谴责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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